三个老美电影 参透人生绝望

Alex Ning发布

2022年2月22日,又是星期2,还是农历正月12,微信朋友圈里都是一片给2叫好的声音,好像这天是个好日子。我对“2”也一直情有独钟,甚至又一度竟然以为“2”是自己的幸运数字。不仅自己生月是2月,从小学到大学,到后来当中学的班主任几乎都被分在2班,因为个子小,在教室里也往往被排在第2排。连自己的结婚的日子也被选在有2的日子里,似乎2寓意着好事成双。好像自己的命好是因为命里有“2”。但昨天夜里写日记时,才发现,原来在这最2的一天,我的心情却非常糟糕。

晚上喝酒看电影,偶尔看到了2013年的美国电影《乔》(JOE)。这个电影让我想起了另外两部美国电影,一个是去年得奥斯卡奖的《无依之地》(Nomadland),另一个是今年奥斯卡大热门《红色火箭》(Red Rocket)。

《乔》讲的是流浪家庭的少年盖瑞(Gary)找工作时遇到单身糙男老板乔(Joe)的故事。盖瑞的家应该时美国最最下层的阶级。年迈嗜酒的父亲就是个人渣,似有似无的母亲活得半人半鬼,正当花季的姐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最后出现在电影里时已经不再开口说话。十五岁的少年盖瑞虽有一身的力气,却受着垃圾父亲的暴力和压榨。老板乔有过犯罪前科,开着一辆破车,雇了一帮穷苦的黑人。他的生意也十分独特,为有钱人先毒死他们不想再要的树木,好合法砍伐,然后有钱人再雇人种上名贵松杉。乔嫉恶如仇,脾气暴烈,又对警察极其不信任,这样的性格让人想起水泊梁山的好汉。盖瑞的形象肮脏嶙峋,但却是个天真快乐的少年。在这部绝望的电影里,导演通过盖瑞的纯真似乎想让压抑的人生又那么一点点的期望。盖瑞的一个梦想就是得到乔的那辆快要报废的皮卡,但当乔把皮卡送给盖瑞时,盖瑞的父亲却暴力抢去了皮卡,还用皮卡拉着盖瑞的姐姐去卖淫。盖瑞找乔借他的新车去营救他的姐姐,他告诉乔,乔出面杀死了两个嫖客,也被嫖客用枪击中。乔带伤追上盖瑞的垃圾父亲,但他已没有子弹,盖瑞父亲却跳桥自杀。

Joe的电影海报

电影里的人性之恶,在盖瑞父亲身上可谓表现得非常极端,让人不能相信世上还有如此泯灭人性的垃圾人。他抢夺少年儿子辛辛苦苦打工挣的钱,并且下死手殴打他;为了一瓶酒,他极端暴力地杀死一个流浪汉;他抢了儿子的车,只为拉着女儿,以三十美元价钱出卖她的肉体。但电影最后,盖瑞父亲本可以逃生,他却跳桥自尽,似乎让人觉得他有了悔意,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性。导演没有交代盖瑞父亲为何变成人渣,但似乎想让观众思考这个社会才是把人逼入绝境的罪恶之源。

Gary 和他的人渣父亲

电影的很多场景都是夜间拍摄,暴力、性和酒精弥漫其中,灰暗压抑混乱和肮脏是电影主调。这是美国,一个世界上最强大最民主的国家,是所有贫穷世界子民的向往之地,但它的底层却是如此不堪。那么那些阿富汗们呢?

另一个美国电影《红色火箭》更甚,里面的人全是垃圾,没有最烂,只有更烂的那种。电影男主米奇是个过气的色情男优,几乎身无分文回到家乡,死皮赖脸地在也是人渣的前妻和岳母家里蹭吃蹭喝,还用吃了伟哥的性来贿赂前妻。电影里就这么一大堆废人,竟然还互相算计和欺骗,而且营造出喜剧的效果,这是我看过的最黑的喜剧了,直接又毁了我的三观一次,不,无数次。好歹电影《乔》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好人好心,但《红色火箭》里一个也没有。《乔》是酒和暴力的搭配,《红色火箭》则是性和毒品的混合。而《无依之地》里倒全是好人,但却让人感到极度的寒冷,中下层美国中年时期失业下岗的绝望心态弥漫开来,让人想逃,却逃不掉。

《红色火箭》电影海报

过了一天,也就是二月23日,一大早就听说俄罗斯总统普京突然发表全国演讲,宣布承认乌克兰的东边的两个区域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独立,结果在西方(欧洲美国)掀起一阵喧哗,天下转瞬倾斜,瘟疫未消,硝烟乍起。到了24号凌晨,俄罗斯突然出兵进入乌克兰境内,美国的俄乌战争预言终于成为了现实。预言是16号,开打是24号,相差了一个星期。这可能俄罗斯碍于中国提出的冬奥会停战协议才把战争拖延至今日,也可能根本就是俄美两国在演戏,如果如此,乌克兰果真是那个“小丑就是我自己”,还是一个流血流泪的小丑。吃饭赶紧看新闻,没想到在看俄乌局势的间隙却看到了阿富汗的国内的惨境。电视上,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精壮父亲慢慢地用一个小布包,小心翼翼地包着,因为饥饿寒冷儿刚刚死去的两岁女儿。当这个父亲把女儿伸出在包裹外的小手颤抖着放进那个布包时,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溜了下来。这段视频是配合着另一段美国的政治新闻说事。这段新闻说的是美国政府拜登宣布国家紧急法延续,然后把前阿富汗政府存在美国的70亿美元扣留,其中 35亿美元用于偿还在美国国内911的受害者。Sleeping Joe的这个史无前例的操作,让人看到了国家之间的残酷和绝情。这就好比一个身穿裘皮大衣的富豪,看到一个要饭的乞讨碗里有些毛票,他仗着自己膀大腰圆抢了过来塞入自己的腰包。美国人均GDP六万三, 阿富汗人均GDP只有不到五百,相差一二百倍,美国你还有脸吗?

寒冷饥饿中的阿富汗儿童

再看国内的热点,江苏省政府关于小花梅身世的官方调查报告终于出炉了,是在事件发酵后,在100亿+阅读量的压力下,像挤牙膏似的不得不做样子做出来的。我没看详细看报告,但从微信上潮水般的愤怒、讥讽、嘲弄的视频网文中就可以知道这是怎样一个草率的JB东西。

你也许庆幸,我们不是小花梅,我们不是阿富汗,我们也不是乌克兰。但谁能保证哪一天,你不会成为那个绝望之人、绝望之国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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